第1章第2页_说好是交易，却跪着求我别走_路人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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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皓笑了一声，从兜里掏出根烟叼上，啪地一声点着了，抽得呼哧响。一口浓烟顺着鼻孔喷出来，和他浑身的酒气搅在一起扑面而来，呛得离他最近的赵颖“嘶”了一声，侧过脸去扇风。

他走近两步，靠在阳台栏杆边，侧着脸盯着李晓好，语带威胁：“晓好，别装了。在这混的规矩，你还能不懂？”

他抖了抖烟灰，灰烬被夜风吹得飘向赵颖，几粒落在她脸上。她抬手扇了扇，皱着眉嗤笑一声。

“我一句话，能让你这个月提成翻一倍，也能让你连一瓶酒都卖不出去。”

他又吸了一口烟，眯着眼，目光缓慢地扫过李晓好的胸口、腰线，再一路滑到她交叠的腿上，嘴角一勾，吐出一口烟，缓缓道：“你不是最会看人脸色么？那现在——看清我这张脸，好好掂量掂量。”

李晓好见王皓咄咄逼人的样子，心里嗤笑一声——不是你让我业绩翻倍，是我一瓶一瓶自己卖出来的。威胁人都威胁不利索，张牙舞爪得像条疯狗，叫得响，好像谁真拿你当回事似的。还让我看你那张肥肉乱颤的脸？眼睛会瞎掉的。

她嘴角轻轻一扬，笑着说：“谢谢王经理提醒，明天见。”

说完，她伸手把李美丽拉起来。李美丽晃了晃，踩着不稳的高跟鞋站起身，又一把将赵颖扯起来。

三人踉踉跄跄地穿过王皓，走出楼道口。赵颖脚步飘忽，落在最后，忽然顿住了，歪着头嘟囔了一句：

“这破阳台……怎么成了口井？”

她指着王皓，醉眼迷离，嘴里含糊地笑出声：“井里的鱼想飞，结果被癞蛤蟆挡着路……呸，还想喷火，封神上天——笑死个人。”

她打了个酒嗝，眼神晃悠悠的，慢吞吞补了一句：“你拦得住鱼飞？你拦得住天亮？”

王皓脸色一沉，冷笑着低声骂：“破烂货就是破烂货。”

赵颖仿佛没听见，歪着脑袋想了片刻，喃喃道：“破癞蛤蟆，破井……破经理。”

李晓好：“……”

李美丽：“……”

王皓的脸彻底黑了。

赵颖迷迷糊糊地笑：“嗯……是不是还挺押韵的？”

李晓好：“……”

李美丽：“……”

王皓：“……”

王皓脸色彻底黑得像锅底，嘴角抽搐，深吸一口气.

赵颖打了个酒嗝，晃晃悠悠地冲他比了个“比心”：“破井里，再见——”

李美丽醉醺醺一个手刀直接把赵颖的头按进自己怀里，嘴角还挂着媚笑：“哎呀，我们这姐妹喝醉了就爱瞎说，王经理别介意哦。”

王皓的青筋暴起：“……”

三人互相牵着走下楼梯，身后传来王皓一声冷笑。他站在原地，歪着嘴呸了一口，唾沫精准地落在刚才三人坐过的地板上，嘴角挂着一抹轻蔑的笑。然后，他慢悠悠地抬起皮鞋，碾了碾那口痰，低声骂了一句：“一群贱骨头。”

叮——

电梯门缓缓打开，三人互相搀着走出会所后门。赵颖醉眼朦胧地钻进出租车，车门一关，轱辘一转，载着她消失在夜色里。

李晓好挽着李美丽的手，此时已是凌晨两点，两人却还站在会所后门外的台阶上等出租车——这是她们每日的日常。

会所后门不断有人出入。

有人脚步踉跄，搀扶着彼此，一边笑一边骂；有人贴着耳朵耳语，声音黏腻，像刚从酒杯里捞出来的；有人弓着腰，冲到街边树下干呕，胃液和酒气一起吐在树根旁；还有人摇摇晃晃冲到马路中央，蹦跳着挥手拦出租车。

李晓好的视线从那个蹦跳着拦车的醉鬼身上移开，落在整条街道上。车灯与街灯交错，光亮逼人，晃得她眼睛发涩。

一阵刺耳的喇叭声响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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