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章第3页_说好是交易，却跪着求我别走_路人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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莫策腾听见楼下的吵闹声，皱了皱眉：“什么情况？”

下一秒，书房的门猛地被推开。

“小姐——！”

一个身穿家政制服的中年女人冲了进来，脸色焦急，眼眶发红，甚至顾不上礼数，直接奔向程舒然的办公桌，语气急促，甚至带着哭腔：“小姐，你救救那个女孩吧！”

这句话，让屋内所有人微微一怔。

这位中年家政阿姨，平日里一直沉默寡言，做事利落安静，从未主动过问别墅内的事。

可此刻，她竟然急得哭了出来。

她颤抖着手，嘴唇哆嗦着，眼泪从皱纹间滚落：“我在角落里……我看见了……那个女孩，她……她要是被拖走，真的会死的！我求求你，小姐，救救她吧……会死人的。”

她捂着嘴，眼泪止不住地落下。

整个书房陷入了一瞬间的沉默。

程舒然望着眼前这个中年女人，第一次见她如此失态。

她垂眸，看向手边的文件，食指在纸张上摩挲了一下。

然后，她抬起头，看向莫策腾：“莫总，你妹妹是要砸了我今晚的宴会，还是要毁了长远地产的名声？”

莫策腾一愣：“什么？”

程舒然没等他开口，啪地一声合上文件，起身，步伐平稳地走向书房门口。

“啊啊啊啊啊，打死你，打死你！”

李蔚然彻底失控，挥拳乱打，指甲抓得那保安满脸血痕，整个人像是从财经杂志里挣脱出来的疯女人——发丝炸开，裙摆歪斜，脚上的高跟鞋飞了一只，看起来更像是刚从发布会跳槽进了斗殴现场的精英失业者。

“李蔚然……？”

有人低声惊呼，有人掏出手机，有人还在低声讨论她那条裙子是不是今年春夏限量款。

“疯女人？”被李晓好死死抓着脚踝的莫理低吼道。

李蔚然喘着气，理智回笼了一点，她听见莫理在骂她疯女人，冷笑一声：“对啊，老娘疯了！”

然后，她又狠狠踹了保安一脚。

程舒然站在二楼，双手搭在楼梯的木质栏杆上，目光缓缓下移，落在自己共事五年的下属李蔚然身上。

那个一贯整洁、温和、有分寸的女人，此刻，头发凌乱，高跟鞋不知何时掉了，疯了一样尖叫：“打死你！打死你！”一边挥拳砸向男人。指甲划破男人的脸。手腕被死死钳住，她仍拼命挣扎，像是豁出去不要命了。

她从没见对方如此失控过。

程舒然的目光缓缓移过去，落在不远处的李晓好身上。

一个男人正拖着她往外，她却一只手死死扣着莫理的小腿，整个人趴在地上，嘴咬着莫理裙摆的下摆。

莫理抬脚，狠狠踹她一脚，又一脚。

李晓好纹丝不动，死握着她脚踝不放。

她的头发湿乱地贴在脸上，汗水、血迹、泪水交织成片，鼻梁、嘴角、眼睑全是血，几乎看不清原本的模样。

白裙上洇出一片片血迹，从腰侧斑驳落下，裙摆拖在地面，在大理石上擦出一道凌乱的红痕。

程舒然深吸了一口气，眼底翻涌起一股怒意。她知道莫理脾性乖张，却没想到——她竟敢在自己的场子里，把人逼成这样。

程舒然快步走下楼梯，脚步声被噪音吞没。

她在楼梯中段站定，冷声吼道——

“放开她们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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