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章第4页_说好是交易，却跪着求我别走_路人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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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看着程舒然近在咫尺的眼睛——那是一双桃花眼，眼尾微挑，眸光藏着笑，落在她身上时，温柔得像一根羽毛拂过心头。

这一刻，李晓好忽然生出一个念头：或许，她真的喜欢我。

错觉吗？她分不清。

她只知道，柠檬木质调的香气绕着她不散，引她沉溺。

她偏过头，假装专注地望向讲台，视线掠过莫言的身影，心却飘得很远。

如果是程舒然的话……哪怕只是短暂的游戏，她也愿意。

季抛也好，月抛也好，尽管来玩弄她吧。尽管用尽温柔与诱哄，让她沦陷，再毫不留情地将她抛下——那样的话，她就不会输。

那样的话，她可以毫无顾忌地靠近这个女人，拥抱她，亲吻她，甚至去做那些更隐秘、更让人沉迷的事。

——她喜欢女人，这件事，她一直知道。

从初中起，她就明白自己和别的女孩不一样，只是她从未对任何人说过。她习惯了压抑，习惯了隐藏。初中、高中，她忙着升学；高中一毕业，她便开始了生存。

日子太紧，现实太硬，连喘息都显得奢侈，更别说承认渴望。

她学会了伪装，在男人的目光下收起所有本能，假装顺从，假装麻木。

可她骗不了自己。

在会所，也曾遇到过几个示好的女人。但那些人看她的眼神，要么怜惜，要么调笑，从来没有一个人——像程舒然这样。

没有人像她，一句话，一个眼神，就让她心防尽碎，让她的渴望一寸寸浮出水面。

她喜欢女人，可她从没真正喜欢过谁。

直到现在。

如果可以不去看身份，抛开所有现实问题——

只是作为一个喜欢女人的女人，她必须承认：

她，被程舒然彻底吸引了。

程舒然聪慧、有才智，情商极高，能不动声色地解围、适时地给她台阶；她温柔，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压迫感，总是在不经意间侵入她的情绪，让人沉溺。

最致命的是——她，美得无可挑剔。

没有一个女同性恋能抵挡程舒然的攻势。

她真的很想和她恋爱，想拥抱她、亲吻她，想靠近她的呼吸、感受她的体温，甚至想——更深地触碰她。

想在夜晚的柔光里，将她拉入怀中，肆意亲吻，让她的气息填满自己。

可是，她是她，而程舒然是程舒然。

她们是两个世界的人。

她们不会有好结局。

她们根本，不会有结局。

莫言已在台上讲了好一会儿。

程舒然侧眸，看见李晓好望着讲台，眼神发散，显然心不在焉。

她抬手，用指尖在李晓好脸颊上点了一下。

李晓好睫毛一颤，猛地回神，目光迷茫地落在她身上。

“在想什么？”

她怔了一瞬，指尖下意识地收紧——在想你。

这念头太危险，她立刻移开视线，避开她的目光，喉咙发紧，随口问道：“你用的什么香水？很好闻。”

程舒然唇角的笑意悄然加深。

这句话，她等很久了。

她抬起手腕，轻轻一扬，朝她鼻尖靠近，声音轻柔：“这样，闻得更清楚。”

李晓好抬眸看她一眼，肩膀一僵，脸颊瞬间泛起热意。她轻咳一声，犹豫片刻，最终还是靠近了一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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