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知道有些鸟儿,是注定不会被关在牢笼里的![ 清华小说 https://www.qhxs.org]
季保辉立刻反驳:“放屁,是不是你想讹我!”
沈麒简单地把猪的进化史和他解释了一遍,又说:“任何时候都不要怀疑科学,刚才我在院子里还找到了带牙的残骨,你要是继续抵赖,咱们就把这些东西全报上去。你肯定不知道,在病理学中,有一种叫做线性牙釉质发育不全的病,指猪的牙冠在形成过程中牙釉质厚度上出的缺陷,表现为牙齿表面形成齿沟或齿线,简称LEH,野猪的LEH发病率远远低于家猪,所以考古界经常以这个参数为证据,判定考古遗址中是否出现家猪驯养。不过你也不必知道得太清楚,反正到时候派出所和省考古所会一起联合调查,为什么你家院子里会出现远古时期的野猪样本。”
在一堆专业词汇面前,季保辉终于傻了眼,他内心更是一百个不愿意“打扰”警察,于是无奈地耸了耸肩:“说出来你可能不相信,这几块骨头其实是我从山上捡来的。”
就这个?
连方舯都觉得无法相信。
沈麒微微地笑了。
季保辉触电似的,从桌子旁猛地弹跳出去,心惊胆战地说:“你你你这算是什么表情?什么意思?我可没骗你,那堆骨头确实很奇怪,像是被人挖出来故意扔在山里的,我看到了又能怎么办,这么好的成色,当然不能浪费,就带回来了……”
十分钟之后,季保辉愁眉苦脸地出了门,沈麒和方舯一左一右,在后面押犯人似地跟着他,季保辉边走边委屈地嘟囔:“连饭都不给人吃饱!土匪都不能这么干!”
方舯打定了主意只做旁观,不发表任何意见和建议。
沈麒突然问:“那个疯掉的卢和平你熟悉吗?”
季保辉没好气地说:“我平时不和村里的人来往,不过都是一个村的,来来回回经常见到,肯定比你熟。”
沈麒沉吟问:“卢和平家一共有几口人?”
提到这家人,季保辉立刻打开话匣子:“那家倒霉鬼啊,实在是太可怜了,老太婆年纪轻轻就守了寡,好不容易把儿子拉扯大,在省里找了份好工作,讨了个漂亮媳妇,还生了孙子,本以为从此走了运,你猜怎么着,又出事了!先是孙子丢了,也不晓得被哪个人贩子拐跑的,然后儿子的工作也没了,天天借酒浇愁,本以为他迟早会死在酒桌上,想不到却是撞鬼发疯。你说这算什么幺蛾子呢?都说他家宅子风水不好,太阴……”
沈麒截口说:“所以他家现在只剩下儿子、媳妇和老娘三口人,对不对?”
季保辉满肚子妖魔鬼怪的话题都被堵在喉咙口,郁闷地“嗯”了一声,不晓得他问这个干什么。
而方舯忍不住心里一跳——卢和平家的袜子确实有点问题。
夜里的山路不好走,黑灯瞎火,全靠着三只手机电筒以及季保辉对于地形的熟悉程度,纵然这样也把他累出了一身汗,加上半饥饿的肚子又咕噜咕噜地叫了起来,忍不住开始骂骂咧咧:“我也是倒了大霉,半夜三更跑这里来,迟早也要见鬼!”
怨天怨地了一会儿,见另外两个人丝毫不理会,只好换了种方式,和沈麒闲聊:“你说的那个什么HE啥的病,为啥野猪就不容易得?家猪吃得好睡得香,倒变成有缺陷了?”
沈麒说:“这种缺陷是猪在发育期生理紧张所造成的,家猪因为出生后就被人类圈养约束的原故,普遍都会有。”
季保辉说:“嘿,挺有意思啊,野猪因为散养所以就不会神经紧张?这和现代的人得抑郁症是一样的道理吧。”
方舯忍不住笑起来:“看不出你倒挺懂贯通的。”
几个人黑灯瞎火地闷头走了一通,终于来到山腰处,季保辉明显有些累了,不耐烦地指着个黑乎乎的角落说:“就是在那里捡的。”
沈麒方舯过去一看,原来是个隐藏在山壁下的大凹坑,约一米的直径,紧贴着山壁突出的岩石之下,半掩在蕨类植物之中,即使在白天,也不大容易被发现。
两个人同时用手机电筒照向坑里,方舯还在努力看,旁边的沈麒折了一根粗树枝往下用力捅了几下,然后放下树枝,双手一撑坑沿就跳了下去,把方舯和季保辉都吓了一大跳,还好那个坑并不太深,站起来只到他的胸部,他便蹲在坑底扒拉起来。
季保辉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埋头苦干,问方舯:“这人太心急,我忘说了,下面有积水,已经烂得不成样子了,白天看也是一锅臭浆,多看一眼都辣眼睛。”
他边说边捂紧鼻子,不光是他,连方舯都在努力减少呼吸,那坑里肯定有死老鼠或是类似的有机物,不断飘出一股腐败之后的恶臭,难为他也不戴个手套就敢下手。
好在他到底是血肉之躯,摸索了一会终于站起来,满脸痛苦地说:“拉我上去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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